脑子想的却都是想与你把酒尽欢,让我去买好酒好肉招待你,不惜将鱼符拿出来赊帐。”
看见当年搜遍姜安国全身都没能找到的鱼符,韦长安惊愕不已。
赵挚天当时明明说过,这孩子也一并处置了,怎地今日还活得好好的?
而且??而且他先前是在申屠允手下做事的??
这些线索一串起来,韦长安瞪大眼睛,有些慌乱地看向蔡宜佐与黄恩修,但两人均回避他的视线。
龙椅上的徐时晔在捕捉到二人飘移的目光后,接过鱼符,目光冷冽,睥睨座下群臣。
“你是说,温斐然等人合力构陷于你,连鱼符也伪造?”
浑身僵直的韦长安立在原地。
就在此时,崔尚书往前站出一步,躬身奏道,“启禀陛下,此事当查明,若此人真为假冒,实为欺君,罪愆难恕??且明显与当年诸多疑处有所牵扯,定要将其拿下问个明白,还昭德皇后与文佑太子公道才是!”
发现赵挚天当年并没有真的赶尽杀绝的韦长安这会儿才慌了手脚,意识到自己已被逼入死局。
冒着冷汗的他思绪紊乱,就连口齿都不复清晰,“陛下,您莫要忘了,当年在世宗皇帝面前,是谁??”
他颤着声音往皇帝走去,欲往前跪地,却在瞬间,胫骨处猛然一痛,似有一颗小石子击中他的胫骨。
一声沉闷的巨响,韦长安踉跄扑倒,手中的笏板重重砸在地上,竟应声裂成两半。
而那折断的笏板内,赫然藏着一抹寒光闪烁的刀刃。
“是刀!护驾!”
“快护驾!”
惊叫声在殿内骤然响起,群臣骚动,殿前军瞬间进入警戒,拔刀护在皇帝身前。
不知刀刃从何而出,惊恐万分的韦长安这瞬间才想到稍早时易承渊朝自己撞上的时候,那笏板也是被撞到地上??定是那时被人调换!
韦长安瞠目结舌,不敢置信地爬起身,看见眼前景象,冷汗湿透衣背。意识到大势已去,方才的冷静全然崩溃。
不等他再做任何挣扎,银光一闪——
一柄森然长剑在殿中骤然划出一道凌厉寒芒,转瞬已封住他的咽喉。
“罪行败露便想弑君?罪不可恕。”
低沉的声音从他耳畔响起,语气冷酷无情。
韦长安惊恐万分地抬头,只见方才还半醉半醒的易承渊负手持剑,目光沉凝如铁,透着凌驾群雄的威势。
这一剑封喉,快得如雷霆出鞘,毫不迟疑地划破他喉咙。
血光乍现,鲜血如喷泉般自伤口涌出,韦长安双目骤然睁大,喉中溢出无法成声的嘶鸣。
他痛苦地捂住脖子,身体颤抖地倒地,双手在地上无力地挣扎。
在他视线的尽头,站着的不是旁人,而是身着华服的姜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