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政升在问徐渚。

因为那时的他并不是大人里懂事的孩，板直了跪在气疯了的朱佩琳面前，大言不惭：

本来就是脏兮兮的。

家里人在他们生取名时找过算命的，说徐渚盛火旺，烈气冲动，名字里要加，不然容易执着于某件事而走上歪路，继而名为“渚”。

徐姮凑去后备箱看。

“小朱，你和小汤看起来哪个更一些？”

她只是想要些理所当然的公平，别的也不求什么。

徐渚短短地答。

是不是除了她都变了呢？

“嗯，汤昳时，记得。”

有那么一瞬间的刺耳幻听让她有了想要捂住自己耳朵的冲动。

徐政升停好车后，徐姮用她攥在手里的那张皱的卫生纸，再次垫着，打开车门。

哥哥的已经赶上爸爸了。

还要赶得远远的。

徐姮上快走几步。

因为现在的她，还和当年十二岁的她一样，在想他现在回丽云上学，如果父母依旧明显偏于他，那么她还会用同样的方式把他……

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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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姮的记忆还停留在他的变声期，他会扯着他的破咙大喊大闹的时候。

所以她的名字是个“姮”。

“我就是喜徐姮！”

见徐姮杵在原地不动，爸爸对她说：

“朱”是妈妈的姓，她的爸妈一开始只想好哥哥的名字。

“我、就、是、喜、、我、妹、妹——”

她现在能看清的倒影仅剩了他在影里的五官廓，好似刻刀般的一笔一划，即使仍然青涩，那也是男才有的刚毅。

而说徐姮就是盈气虚，柔则顺服，但还是和哥哥一样，可能会对某些事情执着不宽心，若要平安一生，还得拜那月之神来托福保佑，也就是碧桂蟾里的嫦娥。

徐渚其实还有一个叫“猪猪”的小名，好像爸妈很久都没叫过了。

车地下停车场之后，沿路有炽白的灯，但光却并不怎么亮。

已经是彻彻底底的男的声音了。

徐姮还在看她面前的车玻璃。

徐渚说话的声音不大。

见他俩一人提着大几包。

而徐渚空了一只手，见徐姮过来就把她手上嫌弃到不行的那几个卤菜袋直接全都截了过去。

徐姮一直没有移开看他的视线。

“小月，去前面开路啊，电梯，去。”

他们明明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爸爸和徐渚绕去了后备箱，可能有让他们带回来一些东西。

温厚的，低沉的。

“不知。”

而现在的妈妈会在去浚河的时候带好大一包东西，是她买给徐渚的新衣新鞋，徐姮不知总是在教课的妈妈什么时候去买的，只知哥哥有的东西早就和她的不一样了。

不，一样脏才对，谁都别说谁。

“我就是喜小月。”

徐姮没话，但她觉得徐渚可能要一些。

算命的说这个名会让那嫦娥仙把她这个小丫看作她在人世间的俗世弟，行善都会被仙记住有功德的。

至少在父母明言说他们就是偏心徐渚之前，或是像父母所说的在她结婚离家之前，爸爸妈妈就是不能有所偏颇，就是不能多徐渚一。

穿的小黄鸭短袖他应该也有一件，妈妈以前总是什么东西都会买两件一模一样的。

想着徐渚现在的手也和她的一样沾了油渍，她突然舒坦了。

徐姮有些错愕。

“小朱，你还认不认识他？”

……徐渚还真的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是吗？

或者她的那些别扭又好像是她单方面的自作多情。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