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嘲讽的笑容，但嘴角僵，扯得整个面容都扭曲起来，“不要开玩笑。”

真是无聊到令人发笑，可她的泪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可没有给她她想要的答案，她锲而不舍地问了好多次，得到的不过是一句“这事哪需要问，你好烦。”

她天生就是个不太有安全的人，总觉得要将什么话定地说来，才能成为确定事实，而如果不说来，可能就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

这态度让希雅更是崩溃，愤怒压过了恐惧，如果不是没有力气，她真想直接揪住王的衣领大喊。

“我不会杀你的。”

两人沉默着对视了一会儿，希雅没有从他脸上看到撒谎的痕迹，但她还是扬起一个冰冷的微笑，“你有病吧？”

一直期待着的东西，竟然是由毁掉她人生的敌人给予的。

希雅的膛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莱斯”看着她，郑重地、一字一顿地说了自己能说的话：“因为我重视你。”

“……”希雅呆住了，她用宕了机的脑袋艰难地分析这句话的义，觉明白是什么意思，又好像不明白。

“，你、你……你我吗？”

“那你为什么重视我？因为好玩？”

“真见鬼……你到底想什么！？之前不是说要让我看到地狱吗，现在这么是想养玩？不要浪费时间了，我不会如你的意，你不杀了我，总有一天我会取你的命！”

“我是说真的，我从没想过要折磨你。”

“更何况，陛下这样疼您，他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愿选择死亡，她怀疑自己能不能义无反顾地自裁。

“无聊……”她小声嘟囔。

“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这话吗？！”

这事很可笑，她自己也觉得无比荒诞，但在听到王说他重视自己的时候，她确确实实到了喜悦。

“那是为什么！？”

“莱斯”没有再多纠缠，等他离开房间后，希雅将埋被里，胡思想着，不知不觉竟下了泪。

“你杀了我吧，这么活着，实在没什么意思。”希雅了一气，垂下睛，平静地说，“还是说你一定要折磨我吗？”

有一瞬间，“莱斯”甚至想将真相告知少女，这样的话，不仅是信任，说不定还能得到她的理解，可能还有更多的……但他又谨慎得近乎病态，他不断地怀疑，少女会不会有机会和他人接，并将这个消息去。

“所以说为什么！？”

“就是……就是想问问……”

那如果迦南不再盛了呢？

“我没有想折磨你。”

“我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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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竟没有一个人用那么认真的表情和吻对她说过，“我重视你”。

“我……我现在还不知，我只知，我很重视你。”

也曾这么问过总是不苟言笑的，但只是皱着眉反问，“什么？”

疼她吗？应该是吧。她知亲人们很自己，她能够受到那份，从父母温柔的目光里，从过保护的举动里……但那只是“知”，她心里总隐隐怀疑着，事实是否真的如此。

小时候，侍女会给她讲睡前童话，有个故事是关于和亲公主的，她听后缩成了一团，侍女搞了好半天才明白她在害怕什么，失笑，“殿下最不用担心的就是这个了，这世上没有比迦南更盛的国家，就算要和亲也是他国向我们送人呀。”

等到她确实地被抛弃了，在到失望痛苦的同时，内心却有石落地般的安定——果然他们并不那么在意自己吧。

“不是。”

“说这句话是驯化的一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