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策远去的女真人，朱煦缓缓眯起了睛。

计划，朱煦不是去抢粮的，而是对鞑靼施以援手。最好的结果，是从瓦剌手里救下一两个活，直接送到鬼力赤面前。鬼力赤想要找回面，只能去和哈木当面洽谈了。

兀良哈也跑了，拉走的粮比瓦剌更多。

“可是……”

事不过三，何况瓦剌上门找茬的次数远不只三次。

没有黄金家族的血统，一直是鬼力赤的短脚。阿鲁台等人一直抓着这个短脚，始终对鬼力赤不服气，时刻想着将他拉下。

鬼力赤想保住可汗位，阿鲁台想另外扶持有黄金家族血统的可汗上位，鞑靼内从来就不铁板一块。最固的堡垒，往往都是从内开始击破。这才是孟清和敢向永乐帝拍脯保证计划定能成功的原因。

当，也要谢瓦剌首领哈木的合以及兀良哈两位首领的友情演。

幸存下来的鞑靼骑兵看着如战神降世的朱煦，目光呆滞，似乎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在最后几名鞑靼骑兵被包围，即将被斩落下时，朱煦突然神兵天降，带领着朱红袢袄的边军骑兵，冲战场一顿砍杀。

照兴宁伯的话来说，鬼力赤之前能忍，是因为没受太大损失。这次再忍，可汗的位置怕会换人。

可汗鬼力赤同太保枢密知院阿鲁台之间的矛盾，在草原上本不是秘密。

最丰厚的战利品时，才下背，搜刮留在战场上的武和鞑靼骑兵上的金银。

“无事。”朱煦收起外的心思，一拉缰，“继续前。”

朱煦也没有参加之前的战斗，有瓦剌和兀良哈作先锋，本不需要他主动击。

女真人尽职尽责的清扫着战场，等他们离开，天空中早已盘旋着秃鹫和乌鸦。

瓦剌被打跑了，临走不忘拉上几车粮。

“追上去也没用，粮不可能分给咱们，有这些武足够了。”呵哈翻上，“死掉的战，割下能带走的分。给落，武和其他的东西，谁找到算谁的。”

当真如兴宁伯所言，不能小看这些披着兽的野人女真。

直到朱煦派人前来问话，才最终确信，他

“谢首领！”

“首领，不追上去？”

“殿下？”

“不追。”呵哈举起伯克帖木儿的佩刀，刀锋上的血迹，又从他上扯下刀鞘，珍而重之的挂到自己的背上。

至于捡便宜的呵哈，总之，能让汉王借此提对女真的警惕，也算对得起自己给的场费了。

草原上，鞑靼的运粮队最终还是被瓦剌和兀良哈骑兵追上了。

双方展开激战，结果自然是鞑靼骑兵大败。

鬼力赤真能忍成神，他手下的鞑靼官和落首领也不会副奉命行事。

“是！”

粮被抢走，骑兵被杀，还被大明的汉王亲目睹，这不只关系到实际利益问题，还关系到可汗的威严，乃至于所有鞑靼落勇士的面。

至于粮，已经被“瓦剌”抢走了，鞑靼想要，同样要找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