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抬手，墨痕扶着鬼医去了酒窖。

“你才是将死之人！”墨痕咬牙，鬼医看了他一，墨痕老老实实地蔫了。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和言话。

得了鬼医的允许，墨痕直接扑上去咬他“坏东西！我才不要跟着你！”

“是”鬼医的话，墨痕是不会质疑，更是不会违背的，鬼医既说抱去，那公必然就在外面！

“我明日再去一趟”

冷又跟着鬼医屋，墨痕扶着鬼医躺在榻上，又去取了新酒。

气走了冷又，墨痕服帖地站在一旁侍候。

“楚晚末死于南国143年，那是主登位的第五年。楚晚末被压上弑君的罪名，落得个五分尸的下场。尸块被扔在郊野，不过一夜，野狗啃殆尽。残骨不全，终是未得安葬。莫说墓碑，就连一抔黄土也是没有。”

“我只医将死之人”

每年清明，总会有人来东郊一祭。虽各自无人祭拜，但总归还有一祭，好过死后冷冷清清，坟无人祭拜的好。

冷又又坐了会儿，逗着墨痕，墨痕被气得瘦削的脸通红，却不敢有任何动作。

鬼医最嗤笑那些满情话的人。有朝一日相隔，不过数年，男的另娶他人，灼灼嫁衣如火，哪来的旧人颜。女的眉目描画，妆容致，喜坐轿帘，也不过是他人新妇。

终是冷又沉不住气了。

不想转世的大都是对人世有所留恋，放不下的至亲，舍不弃的红颜或是知己，为了所谓的情连人世。

鬼医说“是啊，能土的自然怕了，不了土的，尸却是不全，不知散落到哪了。”

鬼医酿的酒虽难得，但众鬼们是不愿来拿的，即使鬼医允许也是不愿的。地下，他们都睡许久了，睡得都怕了。

鬼医说的对，他们已经死了，死人就不该再去招惹活人。哪怕有再多的思念也都受着。

“鬼医果然度量非凡”

都是无去的，收留他们何尝不是消遣”

想去投胎转世的，鬼医也不拦着，引荐到冥间，虽说冥差看不上鬼医，但鬼医带去的人，大都能有个好归宿。

“小鬼倒是利齿”冷又脱了，睨了看好戏的鬼医，气得咬牙。主仆一般无二！

随手拿了壶酒喝着，喝了那么多年，都是一个味，着实没什么可留恋的。可除了酒，他便只是孤一个了。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也不恼吗？”鬼医拂了拂衣袖，又是一壶酒尽了。

冷又看着墨痕想发怒却又不敢的表情，大笑“这小鬼着实有趣，不若让了我？”

世间的情，不过是饭后留与人的消遣娱乐。说着的情话，最易冲散，也是鬼医最为不屑的。

冷又瞪了墨痕一“你家大人应当给自己了药吧？还不去拿来！”

人死后还有所留恋便会以梦相托，可却没人这样。死人的留恋留给活人的恐怕不是欣。有人死后求着鬼医带他回间见妻儿，哪知不过是招来灭魄散魂之灾。“你已非人，人终究会怕的，若是还有留恋，偷偷瞧上一守着便可。”从此留在东郊侍奉。

“他，可还有救？”

鬼

酒窖是在地下的，不像普通的酒窖着烛火，这里绿森森的有些怕人。鬼医抬眸吩咐“将埋得最的那坛抱去给公”

世间哪来的痴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