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宣帝引了半天话题，似乎终于问到了他真正想问的问题，表情格外认真，于是孙楚仔仔细细地将十八层地狱里的酷刑都详细描绘了一遍，什么切指、刀山血池、石磨油锅……，听得人直发麻，光描述就觉得十分恐怖了。

他留在皇城，不了翰林，多半也没什么发展的空间，还不如托托人情，将他分到粤西当个县令，一来是家乡本土，二来他父母早亡，除了老家已经了无亲人，也能和阿宝一起好好照顾岳父和岳母大人。

但可惜事与愿违，现实变化波诡云谲，哪能如人想象中的一帆风顺？

两人的谈话声音并没有刻意压低，因此距离不远的屏风内的人，其实是能听得见的，而孙楚因为

生的新科士第一次面圣，还受到夸赞时，能表现得如此淡定的。

武宣帝对他的评价很，孙楚却到有些惶恐。

“陛下真的是谬赞了……等等，传闻？？”

都是门前那番话的错，孙楚内心窘迫无比，还好没来得及胡说些什么拒绝的话，不然闹乌龙来，就倒霉了。

因此，他本不需要在琼林宴上表现得彩，受人看重。

“不错，孙士确实如传闻中所言，读书勤奋刻苦，治国策论颇有一番自己独到的理解，假以时日，定能成为一方大儒。”

孙楚抓到了武宣帝话中的重，他在皇城难有什么传闻吗？

孙楚算是看明白，自己先前恐怕是想多了，这才是武宣帝的真正目的，对方压就没想过要将明霞许给他吧，从至尾都没提过一句暗示。

武宣帝神秘地笑了笑：“皇城中的其他人或许不知，但朕自然有特殊渠，能不万里，就知天下事，孙士当年在粤西的时候，可是见识过地狱，跟差打过的人。”

大雷现在的官职并不算多空缺，所以历来除了得了青的三名有机会能翰林外，其他剩下的如果没有背景的话，要么留在皇城，担任一些七品左右的文书小吏，要么被发放到地方，担任同知、县令之类的，除非什么特殊功绩，否则上升的几率很小，而孙楚打的就是后面这条路。

“是的，多亏了白神医和我妻阿宝的帮助，我才得以还。”孙楚定了定神说。

“既然孙士去过地府，可否跟朕描述一下那里是怎样的场景，若是在世为非作歹的妖死后，又将受何刑罚？”

况且这事情，光想想就不可能吧，一个郡主或者公主，相貌品都极其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至于去扒着一个娶过亲的穷士？这不切实际的意，只有狗血的三话本中才会现吧！

这样一想，觉得他很不一般的武宣帝看向孙楚的目光就更加和善了，同样注意到这后的孙楚内心却更苦了，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引起了武宣帝的注意，明明他从开宴前就一直表现得很低调，就像个毫无寻在的透明人一般好嘛。

孙楚大吃一惊，没想到武宣帝连这个都知，他当年差一就被留在地府当理文书的差了。

孙楚心里默默吐槽。

武宣帝对他厚的兴趣表无遗，他追着问了很多零散又毫无联系的问题，似乎是想到哪就问到了哪里，孙楚结合自己的理解和想法，都一一认真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