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虎躯一震，没吱声。

沈言在心里偷乐，一脸无辜：“和我打一把伞那个女生？我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话，我就是看她没带伞，才和她打一把，助人为乐嘛。”他坐得很正，脸也朝着前方，一双狡黠的睛却一直在斜着瞟王大海。

“你这个笑也太假了。”沈言戳戳王大海的脸，又把脑袋搭在王大海肩上蹭来蹭去，一迭声地撒，“哥哥，哥哥，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没开玩笑啊。”沈言垂着脑袋，搓王大海外的衣角，拿心虚的语气嘟囔，“我就是因为这个被我爸撵来的，他觉得我是变态，给他丢脸了……”沈言语声越说越小，委屈明知故问，“

王大海怔了怔，车正堵着，他便讶异地扭看看沈言，：“那哪行？”

王大海，貌岸然状：“不是对的，你现在学习是第一位。”

沈言摸摸下，觉得柜时机大约算是成熟了，便回答起刚才的问题：“因为我不喜女生啊。”

车里的沉默持续了一段时间，王大海才装一副随便的吻：“对了言言，刚才那位女同学……和你好的？”

沈言观察他神，慢悠悠地用狐狸尾尖搔刮王大海的神经，小声：“我要也是男朋友。”

雨天车不好开，尤其学校前面这条路堵得厉害，沈言鼓了鼓面颊，趁小破车被堵在车中动弹不得的当把手在王大海前挥了挥，接着整个凑到离王大海极近的地方，：“你就是不兴了。”

——如果在家里忐忑不安地来回踱步、面红耳赤地抱苦思、在网上搜索同恋相关资讯、想沈言、想沈言，以及疯狂地想沈言算是“忙工作”的话……那这位敬业的王总确实是忙了一下午加一晚上。

沈言与他对望片刻，察觉到今天的王大海有什么地方变得不太一样了，那是一细微但确实的改变，沈言用鉴定古董的审慎目光盯着王大海，直到把王大海看得红着脸转了回去，沈言才忽然明白过来——之前王大海看他的神一直很克制，整个人散发着一类似“再多看沈言两秒就会被警察抓走”的气场，可今天王大海的神态坦然了不少，仿佛在短短一白天内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

王大海心都化了，他咬了咬牙，：“真没有，就是工作一天有儿累，哥开车呢，别闹。”

沈言抿了抿嘴，：“哥哥我知你想问什么，我不打算女朋友。”

王大海牵动面肌，笑的动作：“没，对了，你晚上想吃儿什么？哥今天忙工作忙太晚没饭，带你上饭店吃去。”

王大海一阵内疚，他确实不兴了，可他又觉得自己没资格不兴，便笑了笑：“没有的事儿。”

王大海自以为风轻云淡地喔了一声，实际上铅的嘴角已捺不住地扬了起来，全落在沈言里。

王大海立时如上扎了钉一样不安，躁动得车都快不会开了，颤声：“言言，别开玩笑。”

知，从过长的袖中伸一小截手指，戳戳王大海的手臂，小声问：“哥哥，你今天不兴了？”

沈言又用小爪抛一儿诱饵：“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这辈也不女朋友。”

沈言哼哼唧唧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