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好看的脸有一瞬的扭曲：“治什么？我又没病。”

“你这个事儿，不是我生不生气的问题。”沈峻辉重新挤一副与人谈生意时的和善笑模样，跟儿打着太极拳，“你先和爸爸回家，这个事情我们以后慢慢谈。”

“不是。”沈峻辉一本正经地纠正，“是青少年拓展训练中心。”

“爸你知那里面什么样吗？”沈言警惕地瞄着越野车边的两个人，随时准备跑路。他在新闻里看过类似的事件，家长合教官“抓捕”所谓需要被改造的青少年，而受害者了那些打着教育机构旗号的倒霉地方就会遭受各难以想象的非人待，比起集中营恐怕也不相上下，类似机构中学员死亡或重伤的案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爆一次。

沈言一抬，正对上父亲淬了毒一样仇视的目光。

“我不是‘非要

沈峻辉不再掩饰，大手一挥暴打断儿的话，厉声喝问：“你是不是非要当同恋不可！？”

沈言没动，并完全是于直觉地四下扫视了一圈，结果这么一扫，他便冷不丁地看见不远还停着一辆越野车，两个人大的男人正在往这边看，他们穿着得箍的迷彩T恤，沈言一望过去他们就纷纷别过视线。

沈峻辉不耐烦地打断：“那不一样！这家是有办学资格的！”

“爸……”沈言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哪两个？”沈峻辉皱着眉问，一副毫不知情的样。

“走吧，先上车再说。”沈峻辉促。

不得不说老狐狸演技还是不错的，如果换个人八成就要被他诓过去了，但沈言可是他亲儿，十七年的父不是白当的，沈峻辉脸上哪怕是再细微的不对劲也逃不过沈言的睛。

沈言眸光蓦地一暗，冷声：“爸，你说谎我能看来。”

“他们治好过你这样的孩。”沈峻辉压着火，“言言你不懂，取向是可以后天预的。”

父两人无言对望，一大一小两对珠皆像是无机质的玻璃，把情绪都封在了里面，一段漫长又短暂的对峙后，沈峻辉用谈生意时蛊惑对方让步的纯良语气：“爸爸去咨询了，你这个能治，学校这边爸爸先帮你请假。”

沈峻辉淡淡：“没有。”

沈峻辉闻言扭盯他一，仇视的情绪有一瞬的外漏，被沈言锐地捕捉到了。

问了一句：“爸爸，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沈言明白，柜的事父母一时接受不了也无可厚非，要慢慢谈也很正常，可沈峻辉方才那一瞬堪称仇恨的神让沈言实在无法欺骗自己，他咽了咽，小心地问：“爸，你还觉得我是变态，给你丢脸了吗？”

沈言善于察言观，一听就知爸爸是在说谎，心里顿时难过得不行。

“爸！”沈言的手在空中徒劳地比划了几下，拼命试图解释，“这机构都是换汤不换药，不有没有办学资格都一样，爸你……”

沈言气让自己保持冷静，瞪着沈峻辉：“前段时间新闻不是还报了吗？有一个在那学校训练的16岁男生被教官打死……”

“爸，那两个人什么的？”沈言警觉地问。

沈言轻轻一晃，觉地面在塌陷。

沈言发一声短促的笑，像看个疯一样看着他爸：“网瘾戒除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