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看着自己的手心，那里被糙的斧柄划几带着血丝的伤。手指收拢成拳的时候，泛起一阵些微的刺痛，让他的表情也蒙上一层郁。

程珂停下脚步。

不行啊，她真的得跑路了！

“朋友？”

兰洛脱下自己的外，披在程珂肩上，他上熟悉的香一下包裹了她。

他靠近程珂，似乎想要握住她的手，却停下，只是用手背贴了贴她的手，小心地看着她。

“在你之前我从未喜过任何人，也从未碰过任何人。”

程珂尴尬且微弱的声音响起，唐突地中断了张的气氛。

“我看过她的电视剧，她真的很漂亮呢，我觉得你应该和那样漂亮的人在一起，而不是和我搅合在一块。”

她的语调淡淡的，没什么表情。

他什么也不问。她和连昭清发生过什么？他们刚刚在厕所了什么？他什么都没问，表现充足的善解人意和贴。

他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像是在咀嚼它，随即抬看向连昭清，神平静：

他收回手，沉浸在幽冷怒火中的面容，却没有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看着程珂从他边跑开。

兰洛沉默了片刻，似乎想说什么，但只是将她上的外拢了一。

坏了，他们不会要打起来吧？那这不是她的问题吧，他们自己要打的哦。

“亲的，你因此生气了吗？”

“小，呃，连昭清跟我说，今天和你一起来的女生是你的前女友。”

似乎不曾被影响到的温柔语气，是程珂最熟悉的那个兰洛。

“就、就这样吧，我累了，之后再说吧……”

她本来还在竖耳倾听，却在听见自己的名字现之后觉不对，然后越听越不妙。

这次，他没有再追上去，站在原地看着程珂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

“外面有些冷，让我送你好吗？我的车就在车库。”

兰洛的脸微变，他张了张嘴，脸上闪过复杂的情绪，最先浮现的神态居然是喜悦的。

“亲的，等等。”

她了被连昭清握住的手，明明没太用力，却很轻易地挣脱了他的钳制。

“你还记得我们是朋友吗？”

兰洛微微偏，底的琥珀显得透亮。

她低下，回避了兰洛切的注视。

“我和程珂还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勾引她了，对不对？”

气氛剑弩张，程珂战战兢兢。

兰洛恳切地解释着，琥珀的睛浮现朦胧的雾气。

“装什么正人君，连，你比我更下贱。”

还没等程珂说下一句话，他连忙补充：“我和她不会再合作了，只会由我的经纪人、不，连经纪人之间的也没必要保留。我会避开她现的所有场合，你想让我把她拉黑也可以，还是说屏蔽掉她的新闻更好。”

“我知了，好好休息，亲的。”

程珂：“啊……”倒也不必这样吧，她只是想找个理由甩开他然后回家玩游戏而已，这搞得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年前为了新上映的电影，我和她合作过一段时间，但只是一场互惠互利的炒作，宣传期结束之后，我从未在非公共场合见过她。”

他的声音仍旧温和动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问句，一个笃定的问句：

卧槽跑掉了！耶！！

“呃，你们慢慢吵，我、我有事，先走了。”

程珂刚走厕所，直接开始向着大门方向竞走，但还没走两步，就被很长的人追上了。

这几乎使她有诧异了。她抬起，看见连昭清正在用一奇怪的神看着她。有一瞬间，可只有一瞬间，心脏莫名地缩，她没能读懂，下一瞬冷漠与防备便重新覆于其上，封存了在眸底翻涌的情绪，化作如往常般傲慢而又疏离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