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乎意料的是，乌列尔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开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将信给了你，你有带在上吗？”

似乎懂了，又似乎没懂。

“它是一个……由学会主导的大型实验项目，集合了人类最尖的智慧和资源，试图探索一全新的可能，以推动人类的未来发展。”

“这个圆环现在是属于你的信。它可以证明你的份，让你在学会内通行无阻。”

他将两个圆环轻轻贴在一起，几秒后，两个圆环轻轻震动起来，接着恢复如常。

乌列尔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件寻常的事，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特意调什么，所述的都是他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程珂上转变思路，努力不让气愤变成心虚：

程珂幽幽地说。

她还是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搞懂，好像和之前的自己也没什么区别。

程珂低看着项链上的圆环，抬手轻轻碰：“就……就这样？”

乌列尔笑起来，似乎很是欣喜。

她的语气不太好，主要是因为有求不满。

他的态度让程珂都不好意思继续无理取闹了，她撇了撇嘴，从包里翻乌列尔之前给她的圆环项链，递给他。

“那你是什么的？你要负责实验还是给学会的人心理辅导啊？”

什么啊！那她这么辛苦搞来的推荐信不就没用了吗？早知你们这个学会这么好她还用像只老鼠一样跑这跑那的，都没时间玩最的天天早餐了！

程珂早已好了心理准备，等着看乌列尔敷衍过去，再在心里好好嘲笑他一番。

他从衣领中取自己一直挂在前的圆环项链，两个金属圆环在他的指尖叠，闪烁着柔和的光泽。

程珂一直很想加卢米恩学会的样，他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会兴得嗷嗷叫，事实却恰恰相反：她很不满地蹙起眉。

乌列尔说。

“这个吗？”

就这样吗？这就是她忙来忙去想要得到的东西？有了这个小小圆环，她就能够变成人上人了吗？

圆环最终落在她的锁骨上。乌列尔的手指在链扣稍作停留，确认完毕后才轻轻放下。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学会的一员了。”

乌列尔并未因为她话语中的偏见而不悦，只是有些迟疑的神。

“我想，你已经拥有学会的资格。”

“当然，也可以问我。”

“不，我没有耍你。”

乌列尔就算了，兰洛……这家伙肯定早就知！还趁机对她这样那样，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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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珂冷酷地继续追问：

“如果你有任何疑惑的地方，可以问任何一个兄弟姊妹，他们会很愿意为你解答。”

作为宣传，作为信念，作为一既定的事实，他将要说的话已经说过无数遍，但他仍然无法适应。

顾兔，还是你为了学会所的其他事。”

语焉不详的表达，关系中的蛛丝迹，玩笑下的试探……虽然程珂边围绕着一群不讲人话的谜语人，但或许是视别人多了，她总是知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乌列尔认真地说。

“哦。”

乌列尔将项链绕过程珂的脖颈，动作小心而轻柔。

“那我问你，火计划是什么？”

不过至少他还可以畅地再一次重复，不让她失望。

他希望她能不被困惑和疑虑所束缚，但同时，又忍不住希望她有些问题需要他解答。如果她需要，他就可以给予，而给予是他最擅长的方式。

等下，好像一开始乌列尔也没要她要推荐信……

距离再次拉，他的呼轻轻打在她的后颈。冰冷金属的像一条蛇，让她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你和兰洛是不是联合起来耍我啊？”

“我……”

她成为了卢米恩的成员，可是，然后呢？

乌列尔了，接过项链。他的动作轻缓而郑重，就像是在对待一件无比重要的东西。

“其实学会内并没有给它起过任何官方的代号，但不知不觉中，信徒们就开始这么称呼它了。长老们似乎也默许了，甚至还喜这个称呼。”

“我，就是火。”

程珂忧郁地再次叹了气。

乌列尔凑过来，他想让她开心起来，但又不确定该如何才能真正抚平她眉宇间的那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