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原本憋着一肚委屈，业止这一声呵斥，登时圈一红，泪啪啪直落，哇地大哭起来，甩着虎脑袋往小青怀里钻，嘴里哽咽：“坏哥哥、坏透了！”

“我这不是还活着吗？”小青语调轻快，实则心有余悸。她竖起指指向苍穹，嘴角微微一勾，“苍天有，他们看着呢，总不该让我就此丧命，命里该活就会活，必死的，喝也得噎死，我是千年蛇妖命长着，这不你看王将军没事，这次自然也一样。”

黑蟒竟合地了，吐蛇信，轻轻舐着她上尚未涸的血痕。

业止神情冷峻，终究还是忍不住责备，“我都让你走了，你为何还要回来？你知不知，你方才差……”

李恒的接应很快就来了，他带着李氏大队人有翻这片山的气势，然而雷声大雨小，他赶到时没有山神踪影只见狼狈二人，气氛凝滞，他识趣的没有说话，只是转吩咐李氏弟撤离，留下一小匹英负责护送受伤二人。

她稳稳托起，苍白手掌轻抚着黑蟒光的鳞片，黑蟒则蹭她的手臂，透着几分粘人之态。

虽各个都受了重伤，但好在不致命，只需要调养些时日便好，劫后余生的庆幸萦绕在众人心尖，但小青这份喜悦维持不久，当她看见裹在布帛中断成好几节的麟霜剑，嘴角就再也没有扬起过，哪怕只是缓解气氛的笑话也不愿再说，仿佛比起与山神搏斗，剑断一事更为致命。

业止瞳孔微缩，一难以言喻的颤栗从灵魂翻涌而起，他一气缓过这冲劲。

业止一怔，眉拧得更，疑惑更甚，“我留下的？”

见业止还要再说什么，她忽然皱起眉，五官挤成一团，嘴里低呼：“哎……好疼……”

见业止不再追究，小青这才收起那副痛苦之，拍着黑蟒，指桑骂槐埋怨：“你主人脾气真坏，好心没好报，你可不能学他那坏脾气。”

小青垂眸看着碎剑陷沉思，业止问起，她只是微微摇。

“不一样，王将军只是半神，他有肋，但山神没有。”他冷冷地扫了一蹲伏在旁的妙妙，语气压不住怒意：“她糊涂，你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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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一顿，挑眉笑：“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小青一边拍着妙妙，一边叹气，“我怎么能丢下你一个人在这？苟且偷生可不是我的风格，而且……”

业止毫无犹豫将墨剑解下赠给小青，小青也是想都不想拒绝了，她失神落魄说：“这不一样的。”

“神的时候，你虽然没记忆，但我都跟它玩在一起。”抬起脚，染血的衣裙落小，她指了指那黑蛇咬尾的刺青，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这也是神后留下的，但我想你没记忆，就逗着你了。”

业止眉一，话到嘴边却生生咽了下去，满腹怒意竟瞬间化作无奈。

小青不急不缓，忽然凑近黑蟒，了它上突起的犄角，“你没觉？”

业止问：“你跟他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