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大惊失，连忙摇，“贵人，十文钱我四喜那不得家底都赔去，五楼价位是一两银，三楼是五两，四楼是十两。”

“五楼风景不好，看着戏台不方便，三楼位置虽好，但隔间不好，容易听到隔间噪音，至于四楼那是风景好，房间大住客少，屋内陈设丰富，不怕被打搅，贵人可以先上一两银，买个新鲜，若觉得有趣，之后可以再来百戏楼回味回味。”

“这个呢？”业止手搭上木匣正要开启。

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一位穿袖戏服的风无月缓步登台，艳的彩墨也掩盖不了他绝世风华，随着丝竹声响，他轻启朱，唱腔婉转动人，第一曲是先唱牡丹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小青听到一半靠向业止压低声问：“如何？”

两人包厢，面向戏台半开放式的空间，地面铺满绒地毯，地毯下有供，所以整间屋都非常温，左有架桦木制成的双人床，靠向戏台位置摆两把椅，栏杆用木板挡起小墙，阻断由下向上看的视线。

小青接过看着惟妙惟肖的人像画，翻开第一页介绍就是那名角“风无月”，仙气飘飘似不人间烟火的仙，艳丽相貌雌雄难辨，小青匆匆扫过一，就往后边翻，翻着翻着都是在介绍戏伶，人名品与特。

四喜接过银票乐开了，弯腰哈首将人引到四楼天字一号房。

小青脸不红气不说：“这是介绍戏伶的册。”

结合木匣中的品，再看那名册，不难理解这本名册中的人都是可以“”房的。

屋中有个方桌，方桌上摆着大木匣，想来就是四喜中可以使用的品，小青打开木匣，里边摆放的都是些床第间的用品，小青平日里七八糟的书看得多，自然知这些东西得用。

棉绳、蜡烛、香油、羊圈、缅铃、玉饰，看着还有下层。

于是小青脆要了间上房，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贵人若有吩咐可以摇铃，小厮会立刻过来伺候。”四喜打开门说：“屋内东西贵人都可使用。”

小青住他的手，正愁要如何说起，恰巧此时开场前锣鼓声响，锣鼓声越来越急，灯光一盏一盏下，小青气，自然牵过业止的手往栏杆边走，她转移话题：“你听，锣声响起代表戏要开场，得赶在锣声结束前座，锣声结束后再擅自移动是对台上人的不尊重，甚至脾大的角儿看见开场后还有人窜，当场就撂脾气骂人，所以我们赶座，赶的。”

小青虽有钱但不至于当冤大，她问：“你说说一两、五两、十两又有何区别？”

业止沉思会，眉皱了下，似乎在思考要如何回，思量片刻后说：“男扮女装。”

说罢四喜退下。

小青很快把木匣盖上，不自然咳几声对业止说：“走罢，听戏去。”

虽是奢华舒适，但上十两确实不值。

此时业止正翻着木匣旁的名册，不解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