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

发微信不回，端一直显示正在输中……

纪津禾没回答，只有走动的杂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她不挂断，宋堇宁就安静地等她开。

纪津禾在病房里等了很久，宋堇宁没回来。

“你不能言。”

“去吧。”

“去洗手。”

心底升起一丝淡淡的甜，中和、消化了嘴里橘的酸味，宋堇宁轻轻地“嗯”了一声，嘴角扬起。

“……”

等待接通的忙音响了很久，临近自动挂断，对面才接起。

夏笺西还在说话，她默着脸思考了一会儿，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站起来，在他疑惑的目光下解释说要去找主治医师问些问题，却在转后走到走廊的窗边给宋堇宁打电话。

宋堇宁又说：“你大学毕业前不会谈恋？”

普通病房里没有卫生间，要走到走廊尽的公共洗手池才行。那里的洗手台上没有纸，她知他不喜着手，很自然地从屉里拿了一包没拆封的小面纸给他。

“……”

“听墙角总要听全啊，你听一半就走是什么意思？”

他声音有哑，偏偏还装作满不在乎的样，甚至可以用轻松的语气和她调侃。

太不像朋友了，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连夏笺西也看一丝不对劲，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看着他们。

“是吗，”夏笺西顿了顿又试探地提醒她，“，你和我保证过大学毕业前不会谈恋的。”

“可我觉得你对他好像很关心的样……”

宋堇宁抬起的脚步又顿住。

“……”

这回到纪津禾不说话了。

“……可能是照顾你太久了，所以习惯对别人也这样吧。”

越是假装不在乎，就越是在乎。

纪津禾回答得很快，没什么情绪。

她句句都有回应，语气依旧平淡。

“当然有。”

“你记得的吧？”

或许应该多洗一会儿，这样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嗯。”

他转，纪津禾不知什么时候他后站着，背脊弯下，手撑着膝盖，一边着气，一边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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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吗？”

纪津禾直截了当地问他在哪里。

洗完手，他回着万柑的微信，心不在焉地往病房里走，在临近门时听见了夏笺西略带迟疑的声音。

“宋堇宁！”

有闷，宋堇宁低下看自己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没洗净。

“嗯。”

“绝不言是吧？”

她这回松了手，语气分外柔和，把他当小孩一样。

但没有。

“……有吗？”

“，医生说我下个月……”

风不知什么时候变大了，他抬看了一天，沉沉的，好像要下雨。狂风呼啸着耳朵，伴随着树叶摇曳的沙沙声，一急促的声音突然从后响起——

“记得。”

宋堇宁不说话，静了一会儿才反问她：“你是因为照顾弟弟太久了所以才习惯地对我也这样吗？”

宋堇宁温吞吞地回答她，等她后放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