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还有些发光的——例如远那艘正缓缓斜向上“行驶”着的，有着郁旧贵族风格，装饰豪华的木质风帆大船，除了雾灯船首灯和尾灯，它还亮了许多许多灯，宽阔的甲板上灯火通明着，有演奏着的古典乐团；有修养良好，穿着致的观众；还有一对对着双人舞，衣着华贵的舞者，女方穿的都是那近代前才有的，有着超大裙撑的奢华贵族长裙；最重要的是，宴席区中还摆着各式各样，叫不名字，但一看就很致很好吃的餐。

“你想都别想！”顺着霖目光的焦看过去，滢立即反应过来，毕竟现在要办正事，不过霖不理她，她即刻又动摇了：“算了，受不了你，呆在这儿，别动。”言毕滢咬破自己的中指，向自己漾一滴血珠：“转，我要换衣服了。”她其实想说——如果你不想转，也可以。但她的格本就是霖与漪的结合，如此，还是有着一些矜持的。

“可以的，她甚至可以替换人格，将A与B的记忆，分甚至全替换掉。你们的神国初初扩张，实力还不大时，她常用这招，将自己弱小但虔诚的信徒的人格与敌人大战士的人格调换，只保留敌人作战的经验与技巧。”

霖惊呆了，她凑近一些，发现滢这袭血裙的每一丝线，竟都是一丝丝细弱的，且动不休的鲜血。

霖，稍顷，她尝试通过红线问询滢：“神的话，有可能梦到未来的事吗？”

“呵！动过倒还好了，说不定我才是你，你的伴侣，她反而是你生的呢？”滢一边回答，一边带领霖往幽海继续潜游过去，说是游也不恰当，因为还有些像飞——幽海介质的密度比小很多，又比空气大很多，如此，更像是于某稠的大气当中，因此潜游时并不费力。同样奇怪的是，低的密度也没导致下沉，只要不动，自然就会停下来，并保持悬浮的姿态。

霖依言而为，转过去，稍顷回再看，便见后少女不知何时，上的异族月白长裙及发冠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她换上了一血的奢华装长裙，大大的裙撑与长长的拖尾随“波”摇曳着，如同幽寂中肆意飘扬的一敛之河，是彼岸，河是天上河。

“这也太耍赖了吧……那除了我，滢的记忆会不会也被她动过……”

滢示意霖不要，后者却不动了——她看到这些好吃的，都看呆了。如果还和那个人在一起，因为家里条件有限，霖偶尔同她逛街时，从不会有类似的举动，也不会表类似的情绪，以免加重家里负担，或给对方压力。但现下是和滢在一起，就不一样了——霖毫不掩饰那渴望的目光。

这里除了卡，还藏着很多东西，说话，暴自己的位置，可能会被盯上。”

滢本妍丽无匹，尚有些不羁的少女气质也陡然一变，顿时浑散发了丝丝缕缕邪异的神——她原本邃的墨瞳变作了血的瞳仁，眉间的那一朱砂，也蓦然睁开，成了一只有着血白的金竖瞳。

“好吓人，好邪异，但也好……”被这三只血瞳盯着，霖的灵魂仿佛都要被刺穿——虽然明知还是滢，但她内心里还是忍不住地惊惧着。然而，在这惊惧之余，她也舍不得移开自己描摹

滢翻了个大大的白，凑上前来，用手掌探了探霖的额温，意思再清楚不过了——你怕不是傻了吧。还嫌不够，滢又通过红线猛烈吐槽：“你真当自己全知全能啊——不是谁，哪个位存在，能梦到的从来都是过去，幻象，至多也不过现下，从没哪个神能梦到未来……除非，梦见者本，就是超脱于当下世界的存在，就这样，也就只能预测到一个模糊的未来。

幽海中昏暗无比，也不是完全看不见——这是一很奇怪的觉。例如，方才一只庞然近距离游过两人侧时，霖明明看不到它的形全貌，但能依稀觉它比幽海背景更加沉黑重的廓。

霖又想到一个问题：“滢，你说她能让人遗忘，那她能不能给人增加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