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津月一脸不满,“谁让你碰了?”
他自我安着,心里没底,难受极了。
房间的门关上了,没了光亮,沉郁的一张脸隐没在黑暗中,思绪胡飞着。
刻意避开他吗?
手机反扣到桌面的声音很响、很冰冷。
语气带有警告意味,赵沉垂下,“我记住了。”
对一个很有可能抢占她利益的男人,她始终保持警惕——他只能是仆人的地位,不能有任何爬上来的心思。
她打心底里是厌恶他的到来,母亲和父亲离异后,她跟了母亲生活,本来母女两人的日过得很舒心,突然多个男人挤占空间,怎么都不舒服。不过他主动包揽家务活,不止给她家洗衣
饭,还给她端茶倒
,给她洗脚,她习惯了他的伺候,也就收起赶他走的心思。
一旁的赵沉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嘴角跟随她的笑意扬了起来。
“这里是我家,以后不经我允许,不许动我东西,认清你的位置。”
似乎注意到她的凝视,赵沉的动作放慢了,看上去是在很认真整理书籍。
他不知怎么讨她
心,用了很多办法,都是适得其反,只能更努力地伺候她。
赵沉垂下眸,其实他的钱
本不够,是他隐瞒年龄找了个搬货的兼职赚的钱,为此他摔伤了
,膝盖
的伤疤到现在还没有愈合。
故意的?
“哦。”赵津月放心了,继续看着模型。
赵津月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赵沉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移了过去,她没有拿起来看。
“倒了吧。”
蠢死了!
“你哪来的钱买的?我妈给你的?”
赵沉失落地离开了。
已经是夜了,到底是哪个贱男人在撩她?有事找她,还是跟她分享日常?
赵沉的视线落在书架的最,他的手够了上去,“
,你这本书是译本还是……”
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突兀响起,打断他的话。
前段时间她和赵沉放学回家,路过一家文创店,摆放在橱窗里的飞船模型很引她,不过价钱太贵就没有买。
话音未落,一排书籍倒了下来。
“以后不许……”
“,我给你打好了洗脚
……”
有意让他回避,那就证明她是在意给发消息的人,至少比他重要。
忽然,她意识到什么,笑容凝固了,“你的奖学金够吗?”
难……她谈恋
了?可没见她跟哪个男人
络过,他也不觉得她会谈恋
,她对男人一向很冷漠,包括自己,无情无
似的。
些失落,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伸了来,“
,这是你看上的那款模型吗?”
赵津月舒展眉,没
她家的钱就好。
黑T恤随着他抬臂的动作提了上去,
实的肌肤,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正好落
她
中。
直到胳膊发酸,赵沉才放了下来,余光悄悄地瞄了一。
她转看他,赵沉立刻飘开目光,“够,当然够!”他不自然地摸摸后脑勺,“我那天买菜路过那家店,正好看到这款模型在打折促销,便宜好多钱,就给你买回来了。”
她没有任何反应,淡漠疏离。
赵沉连忙摇,“不是姑妈的钱,这钱是我的奖学金。”
赵津月来了兴趣,转看去,只见他手上捧着一个
致的飞船模型。
她不经意地一瞥,怒冲冲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不敢说,怕她有负担,更怕她……不在意。
“还有事?”淡淡的语调,迫
十足。
他心里一沉。
赵津月兴致地拆开盒
,
光下的她
睛很亮,专注地研究起来飞船模型的构造。
赵津月的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反而皱起眉。
他是他妈跟别的男人生的孩,他妈病逝后,他爸把他扔到她家就一走了之,杳无音信。要不是母亲好心收留,他早就成孤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赵沉连声歉,仓促地整理起来。
赵津月抱臂盯着他,不动声。
赵津月研究差不多,正要起把模型放在书架上,赵沉连忙拿过来帮她放,她坐了回去。
赵津月眉一挑,神
平静许多。
或许是个女人,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