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月觉得天照心本就不理解这样的觉，“如果我现在就像植一样，一树枝就能长成整株大树。我的一分掉落下来，变成了另一个我……”

天照心看她这副反应，便已经知了她真正的回答。

“师妹，”他嘴角微搐，“他们记得你曾经过的事情，而我记得你原本的模样，组合起来就成为了真实的你，你也不必如此难过，就把你当自己好了。”

空月沉默不语。

“不然呢，”空月无奈叹息，“难要跟你回到暗、永不见天日的地吗？”

空月决定再更换一方式，“假使一闪电劈在已经死亡的我上，每一次都会在此基础上生成一个新的我。”

“你上辈是为了你的小师侄而死，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激你，甚至痛恨你，鄙夷你，想要向你复仇。但即便是这样，你的心意还是向着他那边的，是吗？”

空月心惊：“你是想着他什么吗？”

作者的话：

她神呆滞地抬起望着他，“那么现在有一树是原本的我，有一树枝落地生成后来的我，哪一个才是真正的我？”

“闪电劈了一百次，就会生成了一百个我。天空中同时落下了一百闪电，于是一百个我都在同一瞬间诞生。”

这个世界除了天照心大概没人会夸赞空月聪明，他摸了摸她的，“还是师妹知我心。”

“随机杀掉九十九个，剩下那一个便是独一无二的你了，”天照心面容上浮起一丝堪称残忍的微笑，“师兄对你够不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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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真正的送命题，活到现在不容易的空月泪凝在了脸上，“你还真是会安人呢。”

“好，好……”天照心牙关轻咬，笑容中隐凄怆，果然永远都是单向循环，“只可惜你的小师侄这次独臂难支啊。”

这算是什么理办法，空月上蓦地一寒，“如果主上分的不止一树枝，而主本已经凋亡，你还能分主次吗？”

如果没有动用到他们本杀的话，恐怕很难转圜过来。

天照心还有些唏嘘和怜悯，直到听到后来那一长串华无比的后缀修饰，足以叫他惊愕。

一些科学家探讨了很久的问题对大师兄来说很简单，学会用真的思维解决问题。

既无法照主次顺序，也无法以时间先后顺序行判断，“那么到底哪个才是我？”

“若那个人是你，就永远都该一样的选择，”天照心仿佛看了她心中的想法，“倘若存在两个人分选两侧，必然有一个人应该消失。那么，你的心到底向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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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心反手抚了抚后的空环焰状日，不假思索地：“照主次顺序，保留主，砍去分支。”

这对天照心而言完全不是难题，“那便照时间发展的先后顺序，保留先最生成的那一支，砍掉后续所有生成的分支。”

她一时间觉到自己悲伤的情绪被打破了，再也哭不来。他就不能留两个，夜无尽分一个，他自己一个吗？